子夜🌘

【柱斑】关于两个忍界至强基因结合却缔造出一只咸鱼这件事 2

文前提示:斑爷养儿子日常。涉及四战的部分要看作者的补番进度(遥遥无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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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

我从小是被白绝养大的。父亲根本不会养孩子,又一心扑在他的和平大业上,在养我这事儿上充其量只能给白绝打个下手。我要这样说他又要气死了,但是其实是事实。

我小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王子,毕竟有这么多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一天到晚围在我跟前,分工明确地照顾我的生活。我父亲应该是个青年丧妻的国王,所以才会一天到晚忙着国家大事没空理我。直到后来他跟我说我是他生的,我才明白,他不是国王,是个落跑的王后。原来一直以来我在脑子里给他设计的人设和剧情都跑偏了。不提也罢。

我是个体贴家仆的好王子,给每个照顾我的白绝都起了名字,给我做饭吃的叫香香子,打扫卫生的叫艳艳子,负责我穿衣和缝补的,我管他叫白嬷嬷。香香子、艳艳子和白嬷嬷高兴极了,说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拥有名字的一天,自此成为了我的忠实拥趸,那段时间我走到哪他们都沿路给我撒花,直到在外忙活的父亲回来发现山洞附近所有花草树木都被拔秃了,进来一看到处都是花瓣树叶。

他又气死了,想把我的仆人们打一顿。

香香子、艳艳子和白嬷嬷吓坏了,躲我身后妄图逃掉一顿毒打。我那时候年轻不知事,自觉自己作为王子应该替仆人们出头,于是不自量力地教训父亲说,您可真是个大猪蹄子,自己不养孩子,还要对养孩子的人叽叽歪歪。

结果你们肯定也能料到,又吃了一顿竹板炒肉。

我说的不是事实吗?果然世界上最难让人接受的就是事实吧。


6


养孩子是个很不容易的事情,尤其养孩子的人是父亲、被养的人是我这样的组合。我是个超级不讲究的人,父亲却特别好面子。你没法想象父亲这样的人穿女装,就像父亲也没法想象自己的儿子会穿女装一样。

这也不是我的错。负责我穿衣的白嬷嬷是个特别少女心的白绝,它自己虽然不穿衣服,却很向往漂亮的小裙子。我从小生活在山洞里,身边不是跟我同性别的父亲就是性别不明的仆人们,因此性别认知不是特别明确,觉得男孩子穿裙子也没什么可害羞的。有一天白嬷嬷鬼鬼祟祟地带回来一堆小裙子,我就坦坦荡荡地换上,嘿,每天不重样,给我美死了。父亲再次回来的时候,我特意换了一身最闪亮的小裙子,跑到家门口摆了个性感游女的pose迎接他。

他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要心肌梗塞。

“男孩子穿什么裙子!站好!把领子拉上来——不对,给我把裙子脱了!”父亲发出怒吼。

我却不能理解他的愤怒:“你一个男的都能生孩子了,为什么我是男孩子就不能穿裙子?”

并且贱贱地伸手撩了一下父亲的衣服下摆。父亲的衣服下摆大开,明明也很像裙子。

父亲石化了。

又过了好久,他慢慢跪下来抱住我,疲惫而迷茫地喃喃道:“到底是……为什么……明明我和柱间都不是这样的人……”

我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。

被按住痛打一顿。


7


我问父亲:“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不是你亲生的。”

父亲有气无力地说:“你是我亲手从肚子里掏出来的。”虽然他可能也搞不明白,自己多年前从肚子里掏出来的到底是个啥玩意儿,怎么会长成我这么个奇葩东西。

我又问他:“那为什么你是个黑长炸,我却是个黑长直呢?”

他顿了顿,少见地俯下身来,表情柔和地跟我说:“因为你的另一个父亲就是黑长直。”

我从来没见过另一个父亲,对他充满了好奇:“那我爱吃咸的,是因为他也是个咸党咯?”

父亲说:“对,他也爱吃咸的。他最爱吃蘑菇杂饭。如果有时间我可以给你做。”

我一向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,听父亲这么说高兴极了:“那现在就做吧。”然后伸出手,手心长出来一颗小蘑菇。

那是我第一次显现出木遁的能力。父亲握着我的手,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,虽然他还是一脸面无表情,但我知道他心里高兴死了。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激动的样子。

我说:“我要叫它木遁 • 蘑菇杂饭之术。”

父亲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,松开我的手说:“这么点大可做不出来蘑菇杂饭。”

他大概想哄我多催生点植物好看看我的木遁的效果,可我就是个废柴啊,过了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,长这么个小蘑菇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好吧。

我一眼看穿他的想法,淡定道:“小妖精,我的身体都被你掏空了,还不满足吗?”

即使是父亲这样严肃的人重点也被我带歪了:“你上次穿裙子的时候摆的那个姿势我就觉得不对劲了,现在居然还说出来这种话!说,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污糟东西?!”他气死了,要找负责照顾我的白绝们算账。

一般来说,如果家里只有我和白绝们,气氛就特别和睦,如果我父亲也在,就一定会鸡飞狗跳,因为他实在是太爱生气了。你看,刚刚还聊的好好的,现在就生气了,非要把家里翻个底朝天,到处找我的珍藏小话本。不仅要翻出来还要一个火遁给我全烧了。

那可是我珍藏了好久的小话本啊!!!!!

我抱着父亲的腿痛哭流涕求他放过我的小话本们:“放过它们吧父亲!小话本是无辜的啊!您要是生气,尽管冲我来啊!”

我平时一直是个咸鱼,父亲还从没见过我这么激动的样子,一时竟然也迟疑起来,停下了结印的手。

我一看有戏,继续假哭道:“这都是我用零用钱一分一分攒出来买的啊!您要烧了它们就是要了我的命啊父亲!我的藏三郎和希子公主还没有亲过嘴儿呢!志信和彦也正要跟鹤田吉野滚床单呢!您不能这么残忍啊!”

“……火遁 • 豪火灭却!!!!!!!”

看吧,又生气了。


8


蘑菇杂饭很好吃,但是豆皮寿司最好吃,这是一种让我第一次尝试就欲罢不能的食物。是的,大部分时间我是个咸党,但是豆皮寿司它值得!

“哟西,我以后就叫宇智波豆皮寿司了!”我在餐桌上对父亲宣布。

父亲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我:“即使爱吃也不能把它写进名字里。”

我说:“可是作者是个起名废啊,根本不知道给我起什么名字。”

父亲皱起眉来:“你在说什么胡话?什么作者?小话本看多了?”

唉,父亲终究不能理解我超越时空的智慧。我早有预料,说:“没什么。所以你也没给我起过名字咯?”

父亲不知想到了什么,过了一会儿才又夹了口菜,说:“我给你起的名字是樟月。”

哈,我就知道肯定有月字。

我问:“所以我其实叫宇智波樟月?”不太像个男孩名字。

父亲安然道:“我叫你樟月叫了十年。”

我:“那我也还是不记得。”

父亲不置可否。

我又说:“这名字别不是作者网上搜了一通和歌俳句随便凑出来的。”

父亲教育我:“不要说奇怪的话!”

好嘛,以后不跟你聊作者了。毕竟这世上除了我这个不应该存在的人,就没有别人能打破次元壁。

我:“那有啥寓意吗?”

我猜像我父亲这么望子成龙的人,肯定这名字是取得有讲究的,说不定就是有什么栋梁之才之类的寓意在里面。光看字,我只能推测出来樟应该是跟我老爹的木遁和森之千手有关,月跟父亲的终身大业月之眼计划有关。

没想到父亲沉默了一阵,轻描淡写地说:“不是什么好的寓意,这名字不叫了。你还是叫你的宇智波豆皮寿司吧。”

哦,现在又可以叫宇智波豆皮寿司了?

大人。


9


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记事的。但是在最久远、几乎可以追溯到我生命初始的回忆中,我的第一个记忆就是父亲带回来的豆皮寿司。

那时家里还不是现在这个豪华家居版山洞的样子,只是户外野炊版的简陋山洞。父亲坐在桌前吃一盒豆皮寿司,我就坐在他怀里。他拿筷子夹起来一个送进嘴里,垂下眼睛瞟了我一眼:“怎么,你也想吃?”

我小时候很笨,不会说话,只能眼巴巴看着他。

父亲跟我对视了一会儿,忍不住笑起来,“行吧,小傻子也有想要的了。”

他拿筷子把一个小小的豆皮寿司夹成更小的一块,送到我嘴边,“来,张嘴。”

我于是听话地张开嘴,一小块甜甜糯糯的东西被塞进我嘴里。

“吃了就要给我记住啊,这是豆皮寿司,别装进肚子里就又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父亲教育我。

我于是记得了,这个甜甜糯糯的东西原来叫豆皮寿司啊。

这是我对豆皮寿司最初的记忆,也是对这个世界最初的记忆,关于甜味,关于美好、关心、幸福与爱。

所以虽然是个咸党,但是豆皮寿司还是最棒的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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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没有文笔的杂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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